24、你个小气鬼
唐语愣愣地看着他，嘴唇嗫嚅了下什么都说不出，眼神透着无辜，还带着一丝求饶，就差嘴上没说“放过我吧”。
冰密的确心软了，说：“删短信的时间比遇到痞子早，所以，痞子提起短信的时候，你才会露出那样惊慌的表情，害怕被我知道？”
“......”唐语觉得冰密把他看得透透的，心虚得不行，低头揪着书包带子搓弄，小模样委屈极了。
“唐语，为什么要删我短信？”冰密低头看他。
在一旁的井献觉得气氛有点不对，唐语看起来好无辜，但是做的事又让人奇怪。关键是，他竟然敢动表哥的手机，表哥看起来是那么冷傲的一个人，手机有什么好看的？
唐语心知这件事不说清楚是过不去了，自己作的死，哭着也要负责。抬眸对上冰密的目光，清楚地看到他琥珀色的瞳孔：“我看到那些骚扰短信很生气，恨不得把发信的人从手机里拎出来揍一顿！我做不到无视，我心态没那么好。”
“可那是发给我的短信，不是你的。”冰密停下脚步，一错不错盯着唐语黑不见底的瞳孔，他想看一看，这双充满灵气的眼睛，到底藏了什么让他好奇的东西。
“所以我才那么生气啊，”唐语情绪有些激动，“难道你每天收到那么多骚扰短信，真的一点不生气吗？！”
冰密看着他因激动而微红的脸，眼里闪过一丝复杂之色，但很快消失，轻描淡写说了句：“习惯了也没什么。”
习惯了？
唐语盯着他：“那你可以换手机号码啊。”
“还不是一样会被人知道，然后一传十十传百。”所以换不换有什么区别？
唐语两道浓眉皱起，第一次看到冰密眼里有无奈。但又气冰密的无所谓，忍不住骂了句：“谁叫你长那么帅，活该！”
“噗——”井献再一次笑喷，肩膀抖得厉害。谁能料到唐语会突然来个反转。
冰也偏头笑了，再转过头时，淡淡问了句：“你为什么那么在乎？”
明明这句话轻飘飘的，但是落进唐语耳中，就像是一颗深水鱼雷，在心里骤然炸开。
是啊，为什么他这么在乎，那些骚扰短信又不是发给自己的，是发给冰密的啊。
“我……”唐语眼神忽闪，不敢直视冰密好看的双眼，感觉那是漩涡，一不小心就会被卷入，他慌张地避开眼神。
“好了，车来了，走吧。”冰密这次终于放过唐语，在另外两人看不到的角度，嘴角勾起一抹笑。
唐语觉得心慌得厉害，竟然连心跳都快了不少，还好冰密没有继续追问，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抬头看到冰密的背影，加快脚步追了上去，然后一起挤入早上的公交。
公交车在学校门口停下，三人陆续下车，唐语一路上乖乖跟着冰密，既没有东摸西摸，也没有叽叽喳喳。
或许是做了坏事理亏的缘故，也或许是因为冰密那句“你为什么在乎”，总之神经大条的幼稚儿童也会郁闷。
三人一起走进校园，唐语正准备跟冰密搭讪，肩膀被身后的井献拍了下，他扭头：“嗯？怎么了？”
冰密也看向井献。
井献有些害羞的样子，鼓足了勇气一般，看着唐语歪头看他的模样，呼吸都有些急促，紧张地说：“唐语哥哥，我能……我可以加你微信吗？”
唐语看了眼冰密，对方没表情，也不知道是默认还是不允许，他觉得井献是冰密的表弟，那肯定不能说不行啊。爽快地拿出手机，点开二维码：“扫我。”
“嗯嗯。”井献高兴得像个小狗，丝毫没发现一旁表哥的死亡视线。
互相加好，唐语冲他挥手：“快去教室吧。”
“嗯嗯，下次见了唐语哥哥，也给你见面礼。”井献腼腆一笑，清秀的脸上还浮起一丝红晕，背着厚重的书包跑了。
唐语不在乎什么“见面礼”，没在意，但是一转头就看见冰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，眼里还带了一丝愠怒。
怎么了，他做错什么了吗
你表弟要加我微信，我给你面子就加啊，我没做错什么啊。
最近冰密是怎么了，心情阴晴不定的，比他还怪呢。
两人一起上教学楼，“我们今天可真巧啊，头一次早上遇到呢。”唐语岔开话题。
不巧，是我故意的。冰密在心里说。
他昨天知道了唐语的小区，发现有一条路是可以和唐语提前汇合的，前提是要运气好，能碰到。
唐语见冰密不说话，继续：“你每天早上都和井献一起上学吗？”那井献可真幸福啊。
靠，什么幸不幸福，是幸运。
冰密扫他一眼，“不是。”
的确不是，他换了路线后才遇到井献的，今天的确都是巧合，不过他宁愿不换路线，也就不会让井献认识唐语了。
“啊？”唐语有些惊喜，“这么说，都是巧合了。”
呵。冰密笑笑。
今天他和唐语交谈的时候，井献总是偷看唐语，心里怪怪的，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。
两人一起走进教室，唐语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，冰密也好像跟往常一样，但是……
但是同学们都觉得两人好像偷偷哪里不一样了。
为什么画面这么和谐？
“儿子，给我带吃的没？”蝌蚪见唐语坐到位置上，双手手肘搁在唐语堆高的书上。
“带了带了，我孙子嘛，可不能委屈了。”唐语欠揍地说。
他从书包里拿出一大堆零食，全部倒在桌面上，蝌蚪拿起一包：“又是你小舅给你买的吧？”
冰密眼神一变。
唐语本想说不是，这就是他在超市随便买的，但是解释了后，万一蝌蚪这脑残问“你竟然没叫小舅给你买东西”，那他就不好回答了，索性就由着去吧。他对同学们说：“请大家吃东西，不嫌弃的话随便拿。”
话一出口，这帮牲口席卷过来，不夸张地说，三秒钟不到就空了。蝌蚪目瞪口呆，大声道：“我还没给向芯拿呢！”
“滚开秀恩爱。”唐语推了把蝌蚪的脑袋。
同学们手里拿着零食吃着，围在唐语和蝌蚪桌子之间。
“小唐语好幸福啊，我也想要那么帅的小舅。”
“嗯嗯，就是就是，他小舅也很宠他的。”
蝌蚪接话：“他全家人都很宠他的好吗，上次我去他家打游戏，看到他爸给他买了一整套游戏装备，靠了，我死都不能想象我爸给我买这玩意儿，被抽死的几率比较大。”
“哈哈哈，说起来，我又想去他家玩了。”
“那小心了，他爸的鬼故事可能又升级了。”
唐语摆摆手：“没那么夸张，我爸那鬼故事其实也就那么几个套路，摸清了就不怕了。”
预备铃响起，牲口们吃完零食回位置。
谁都没有注意到，冰密刚才一直看着某页书很久没翻动。
不知从什么时候起，对于唐语的事，他一概想要去了解，哪怕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，他都觉得有意思。
他和唐语的家庭完全不一样，自己的父母没有感情了，都只顾着挣钱，然后各自找情人，也不在乎他们还有个儿子。
被宠爱的干净阳光，被冷落的孤独寂寞。
他明明和唐语是那么格格不入，却还是被唐语一再吸引。屡次告诉自己他不适合有朋友，但还是想要唐语多缠着他一点。
为什么他会变得那么矛盾呢？
最近的自己变得都不认识自己了。
忽然，桌面上被推过来一份早餐，但是这早餐被压得有些扁，应该是被那些零食压的。而那些零食是唐语小舅买的。
一想起唐语小舅，他眼神就变了。连带着看这早餐也不顺眼了。
“八块就不要了，真的。”唐语小声提醒。
“看微信。”冰密。
唐语打开微信，看到冰密给他发了红包，说：“都说不要了，我不卖……诶你!”
他瞪圆了眼，刚才冰密竟然帮他点了红包，而红包显示有100元！
100元，这份早餐真值不了100啊！
冰密是钱多了烧得慌吧？
“你干什么”唐语赶紧把钱还回去。
但是，冰密眼皮也不抬一下：“你尽管发，收了算我输。”
“为什么，我都说了不要钱的。”唐语激动。
冰密没理他，也没吃早餐。
唐语急了，扯扯冰密的袖子，好看的大眼超委屈，歪着脑袋：“虽然早餐压坏了，但是能吃的。”
“那你吃吧，我给你钱。”冰密。
唐语被这话噎得不行：“你个小气鬼，你还在生气。”
“对，我就小气鬼。”冰密眉头皱起，他被唐语气成小气鬼了。
“……”唐语委屈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，冰密真的好气人啊，气死他了，从来没有人一次又一次让他情绪在一瞬间变化无常，抓着他的喜怒哀乐，玩转他的内心。
怎么办，委屈得想哭了，冰密就不能哄哄他吗？
520看情况不对，赶紧出来，在冰密耳边：【亲，不可以再气小唐语了，他快要委屈哭了。你说一句好听的话哄哄他嘛。】
冰密不理。扫了眼身旁的唐语，见他手里拿着耳机，气鼓鼓地把耳机线绕成一个球，似乎还是死结球。
222:【亲，哄人加一分，不哄扣一分。】
冰密还是没反应。
222急了：【亲！强迫症惩罚已启动。】
话音一落，冰密书上的字变得歪歪扭扭，有的更是缺少笔画，让冰密看了心里非常难受。把书猛地关上，却看到黑板上的字也歪歪扭扭。拳头紧紧握起。
忽然，一只白皙的手覆盖上他的拳头，冰密浑身一僵。眼里露出惊讶，扭头看唐语。
唐语怂唧唧地：“我错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冰密看着唐语那小模样，心里一软，少有的哑口无言。
可是……
唐语做错了什么？
冰密忽然心里升起异样的情绪，短信的事已经解释了，他也不是生那个气，写错的名字的事也解决了，也不是这个事。
那自己又是在生哪门子的气？
唐语把一颗奶糖推到冰密面前，冰密一怔，唐语是在拿奶糖哄他吗？
之前唐语曾对蝌蚪说过“我又不喜欢你，为什么要哄你？”
所以，是因为喜欢才哄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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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密的确心软了，说：“删短信的时间比遇到痞子早，所以，痞子提起短信的时候，你才会露出那样惊慌的表情，害怕被我知道？”
“......”唐语觉得冰密把他看得透透的，心虚得不行，低头揪着书包带子搓弄，小模样委屈极了。
“唐语，为什么要删我短信？”冰密低头看他。
在一旁的井献觉得气氛有点不对，唐语看起来好无辜，但是做的事又让人奇怪。关键是，他竟然敢动表哥的手机，表哥看起来是那么冷傲的一个人，手机有什么好看的？
唐语心知这件事不说清楚是过不去了，自己作的死，哭着也要负责。抬眸对上冰密的目光，清楚地看到他琥珀色的瞳孔：“我看到那些骚扰短信很生气，恨不得把发信的人从手机里拎出来揍一顿！我做不到无视，我心态没那么好。”
“可那是发给我的短信，不是你的。”冰密停下脚步，一错不错盯着唐语黑不见底的瞳孔，他想看一看，这双充满灵气的眼睛，到底藏了什么让他好奇的东西。
“所以我才那么生气啊，”唐语情绪有些激动，“难道你每天收到那么多骚扰短信，真的一点不生气吗？！”
冰密看着他因激动而微红的脸，眼里闪过一丝复杂之色，但很快消失，轻描淡写说了句：“习惯了也没什么。”
习惯了？
唐语盯着他：“那你可以换手机号码啊。”
“还不是一样会被人知道，然后一传十十传百。”所以换不换有什么区别？
唐语两道浓眉皱起，第一次看到冰密眼里有无奈。但又气冰密的无所谓，忍不住骂了句：“谁叫你长那么帅，活该！”
“噗——”井献再一次笑喷，肩膀抖得厉害。谁能料到唐语会突然来个反转。
冰也偏头笑了，再转过头时，淡淡问了句：“你为什么那么在乎？”
明明这句话轻飘飘的，但是落进唐语耳中，就像是一颗深水鱼雷，在心里骤然炸开。
是啊，为什么他这么在乎，那些骚扰短信又不是发给自己的，是发给冰密的啊。
“我……”唐语眼神忽闪，不敢直视冰密好看的双眼，感觉那是漩涡，一不小心就会被卷入，他慌张地避开眼神。
“好了，车来了，走吧。”冰密这次终于放过唐语，在另外两人看不到的角度，嘴角勾起一抹笑。
唐语觉得心慌得厉害，竟然连心跳都快了不少，还好冰密没有继续追问，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抬头看到冰密的背影，加快脚步追了上去，然后一起挤入早上的公交。
公交车在学校门口停下，三人陆续下车，唐语一路上乖乖跟着冰密，既没有东摸西摸，也没有叽叽喳喳。
或许是做了坏事理亏的缘故，也或许是因为冰密那句“你为什么在乎”，总之神经大条的幼稚儿童也会郁闷。
三人一起走进校园，唐语正准备跟冰密搭讪，肩膀被身后的井献拍了下，他扭头：“嗯？怎么了？”
冰密也看向井献。
井献有些害羞的样子，鼓足了勇气一般，看着唐语歪头看他的模样，呼吸都有些急促，紧张地说：“唐语哥哥，我能……我可以加你微信吗？”
唐语看了眼冰密，对方没表情，也不知道是默认还是不允许，他觉得井献是冰密的表弟，那肯定不能说不行啊。爽快地拿出手机，点开二维码：“扫我。”
“嗯嗯。”井献高兴得像个小狗，丝毫没发现一旁表哥的死亡视线。
互相加好，唐语冲他挥手：“快去教室吧。”
“嗯嗯，下次见了唐语哥哥，也给你见面礼。”井献腼腆一笑，清秀的脸上还浮起一丝红晕，背着厚重的书包跑了。
唐语不在乎什么“见面礼”，没在意，但是一转头就看见冰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，眼里还带了一丝愠怒。
怎么了，他做错什么了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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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冰密是怎么了，心情阴晴不定的，比他还怪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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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巧，是我故意的。冰密在心里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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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语见冰密不说话，继续：“你每天早上都和井献一起上学吗？”那井献可真幸福啊。
靠，什么幸不幸福，是幸运。
冰密扫他一眼，“不是。”
的确不是，他换了路线后才遇到井献的，今天的确都是巧合，不过他宁愿不换路线，也就不会让井献认识唐语了。
“啊？”唐语有些惊喜，“这么说，都是巧合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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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他和唐语交谈的时候，井献总是偷看唐语，心里怪怪的，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。
两人一起走进教室，唐语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，冰密也好像跟往常一样，但是……
但是同学们都觉得两人好像偷偷哪里不一样了。
为什么画面这么和谐？
“儿子，给我带吃的没？”蝌蚪见唐语坐到位置上，双手手肘搁在唐语堆高的书上。
“带了带了，我孙子嘛，可不能委屈了。”唐语欠揍地说。
他从书包里拿出一大堆零食，全部倒在桌面上，蝌蚪拿起一包：“又是你小舅给你买的吧？”
冰密眼神一变。
唐语本想说不是，这就是他在超市随便买的，但是解释了后，万一蝌蚪这脑残问“你竟然没叫小舅给你买东西”，那他就不好回答了，索性就由着去吧。他对同学们说：“请大家吃东西，不嫌弃的话随便拿。”
话一出口，这帮牲口席卷过来，不夸张地说，三秒钟不到就空了。蝌蚪目瞪口呆，大声道：“我还没给向芯拿呢！”
“滚开秀恩爱。”唐语推了把蝌蚪的脑袋。
同学们手里拿着零食吃着，围在唐语和蝌蚪桌子之间。
“小唐语好幸福啊，我也想要那么帅的小舅。”
“嗯嗯，就是就是，他小舅也很宠他的。”
蝌蚪接话：“他全家人都很宠他的好吗，上次我去他家打游戏，看到他爸给他买了一整套游戏装备，靠了，我死都不能想象我爸给我买这玩意儿，被抽死的几率比较大。”
“哈哈哈，说起来，我又想去他家玩了。”
“那小心了，他爸的鬼故事可能又升级了。”
唐语摆摆手：“没那么夸张，我爸那鬼故事其实也就那么几个套路，摸清了就不怕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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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从什么时候起，对于唐语的事，他一概想要去了解，哪怕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，他都觉得有意思。
他和唐语的家庭完全不一样，自己的父母没有感情了，都只顾着挣钱，然后各自找情人，也不在乎他们还有个儿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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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他会变得那么矛盾呢？
最近的自己变得都不认识自己了。
忽然，桌面上被推过来一份早餐，但是这早餐被压得有些扁，应该是被那些零食压的。而那些零食是唐语小舅买的。
一想起唐语小舅，他眼神就变了。连带着看这早餐也不顺眼了。
“八块就不要了，真的。”唐语小声提醒。
“看微信。”冰密。
唐语打开微信，看到冰密给他发了红包，说：“都说不要了，我不卖……诶你!”
他瞪圆了眼，刚才冰密竟然帮他点了红包，而红包显示有100元！
100元，这份早餐真值不了100啊！
冰密是钱多了烧得慌吧？
“你干什么”唐语赶紧把钱还回去。
但是，冰密眼皮也不抬一下：“你尽管发，收了算我输。”
“为什么，我都说了不要钱的。”唐语激动。
冰密没理他，也没吃早餐。
唐语急了，扯扯冰密的袖子，好看的大眼超委屈，歪着脑袋：“虽然早餐压坏了，但是能吃的。”
“那你吃吧，我给你钱。”冰密。
唐语被这话噎得不行：“你个小气鬼，你还在生气。”
“对，我就小气鬼。”冰密眉头皱起，他被唐语气成小气鬼了。
“……”唐语委屈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，冰密真的好气人啊，气死他了，从来没有人一次又一次让他情绪在一瞬间变化无常，抓着他的喜怒哀乐，玩转他的内心。
怎么办，委屈得想哭了，冰密就不能哄哄他吗？
520看情况不对，赶紧出来，在冰密耳边：【亲，不可以再气小唐语了，他快要委屈哭了。你说一句好听的话哄哄他嘛。】
冰密不理。扫了眼身旁的唐语，见他手里拿着耳机，气鼓鼓地把耳机线绕成一个球，似乎还是死结球。
222:【亲，哄人加一分，不哄扣一分。】
冰密还是没反应。
222急了：【亲！强迫症惩罚已启动。】
话音一落，冰密书上的字变得歪歪扭扭，有的更是缺少笔画，让冰密看了心里非常难受。把书猛地关上，却看到黑板上的字也歪歪扭扭。拳头紧紧握起。
忽然，一只白皙的手覆盖上他的拳头，冰密浑身一僵。眼里露出惊讶，扭头看唐语。
唐语怂唧唧地：“我错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冰密看着唐语那小模样，心里一软，少有的哑口无言。
可是……
唐语做错了什么？
冰密忽然心里升起异样的情绪，短信的事已经解释了，他也不是生那个气，写错的名字的事也解决了，也不是这个事。
那自己又是在生哪门子的气？
唐语把一颗奶糖推到冰密面前，冰密一怔，唐语是在拿奶糖哄他吗？
之前唐语曾对蝌蚪说过“我又不喜欢你，为什么要哄你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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