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阅读46_我眠君且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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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46

  精神,心中不免好奇,往常身子护摄得当,鲜有染疾,但时常精神还是阉妥妥,羸色挂满面。

  “我也不知为何,就是现在心里头啊,十分的高兴?”老太太扪心而道,“列祖列宗显灵,淮安是个有福耳的孩子,以往总担心祸不旋踵,只能安慰自己,他乃行军之人,总亏会是凶多吉少,但这孩子又聪慧,定是可以逢凶化吉。淮安方娶妻时,我儿托梦告诉我,这萧氏是个灵气之人,快带她来奉宗庙。你看,明明前几日乌云密布,偏今日是晴旭,想是祖宗高兴了。”

  春风袭来,衣裳翕呷,周氏解下斗篷,给梁氏披上,随即挽住她的手,笑道:“怪不得母亲这般喜欢萧婵呢。这儿孙自有儿孙福,这是福是祸,还得由他们自己宰摄,再说淮安娶了妻,不再是一手运承福祸,咱们做长辈的,一不做损阴坏德之事,二不吃子孙饭,三为他们祈福,便够了。”

  庙见之后的第二日,缳娘神神秘秘的交给她一个包裹。

  萧婵小心翼翼打开一视,是一本书,翻了一页,“闺中之术”四个大字直击眼里,往后一看,团团是各种歪门邪术和香艳之图,原是一本风月稗史书。萧婵登时颊晕红潮,嗔怪的喊了一声“缳娘“,随手将它丢到一旁,登了鞋蒙被而睡。

  缳娘无奈一笑,拾起那本书,放置床头,道:“缳娘先出去做事儿了,翁主好好看看。”一面说,一面趋出寝门。

  足音渐远,萧婵掀开被角那刻,又瞟见那本书,胸口卜卜乱跳,匆匆睄一眼室中,无其它人在,鬼使神差的翻开来看。

  萧婵也知道曹淮安心思不纯,她其实偷偷看过不少稗史呢,知道男人遇色便会脑子不清。为赵妇时,赵方域偶尔也会玩笑似的说,何时才能一起携枕席之欢。萧婵倒也不是不愿意,虽然她怕疼,但迟早当晚,都得疼一会,那不如早些疼。

  因为自己与人不同,葵水未来,身子并不完实。其实一辈子不来也没关系,暗经的妇人有许多,可能她也是其中一个。

  赵方域却说她还小,愿意等些时日,情不自禁的时候,他至多是吻吻脸颊,亲唇也不过是蜻蜓点水而已,绝不是曹淮安那般饥渴的肆掠。

  一等便是两年,然后就变成这般局面,如今她仍是璞犹未琢。

  与曹淮安的洞房日,她也做好了准备的。大抵是嬛娘与周氏提了姅变之事,故而周氏开口让他等多一段时日。

  又是一段时日,这次比较短,只是三个月。

  翻到最后一页,萧婵脸再傅粉三分,蒙被伏枕,脑子里一闪一闪书中的画面。

  裸裎展觑,四肢相交,秘处相连……

  闪着闪着,困顿欲睡,眼皮渐合。

  在这梦中,耳际暍暍然,有些痒,像是有人贴靠着她呼吸一般,手一挥,碰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。

  萧婵陡然惊醒,发现自己竟被人抱着,身子一僵,眼儿陡然一睁,一张笑面闯入视线里。

  是曹淮安。

  他什么也没说,笑痕一历历加深,看了一眼侧手的书,翻了几翻,就手拿走了。

  萧婵一迭连声出声喊他,他却是越走越快,像一阵疾风。

  萧婵看着攥在他手上的书,暗道:完了。

  再过十日便是归宁日。

  自拿走稗史之后,曹淮安总拿一双不雅之眼看着她,而后说:“还有七日了。”

  言外之意,便是让她准备的时日,不多了。

  庙见之后,曹淮安眼神里总有着不明之光。

  归宁前四日,萧婵与梁氏小饮了几杯酒,脑子有些昏沉,洗了香肌,就做在镜前修天庭,而后呆呆的看着镜里的面容发愣,良久不动,直到身后有细细簌簌的声音,才如疾风似的跳上榻。

  曹淮安着一件单衣出来,把烛火一灭,整个屋子陷入阒黑。

  “睡吧。”

  黑暗里,曹淮安的声更为低抑,萧婵似得怔忡之疾,心乱扎扎地跳,快速缩进窝里边,背与墙紧紧贴在一起。

  男子遇色脑不清,她则是遇酒脑不清,小半壶酒落肚,身子都发热了。

  她脑子里都是稗史上的画面:光着身子的男女在榻上合欢。

  曹淮安句留在窗旁一忽儿才睡进来,却也只睡在床沿,翻个身就能掼在地上,中间腾出一大空位,能搁下一个人。

  两人各衔心思,身旁睡着曹淮安,萧婵不好肆意翻掌,强迫着阖上眼皮,一只蚊虫在耳朵近旁来回嗡嗡叫,她忍着一掌拍死它的举动,稍稍换了个姿势,蚊虫不识好歹,转而在脸上拊拂,蓄意摆调她。

  萧婵切齿,猛的睁开眼,登即从窝里伸出双手,在黑夜里发出一声爽别的拍掌声,把那蚊虫打得不见尸体。

  察觉有两只眼瞅紧着她,萧婵急嘴急舌地说道:“打蚊子而已……”

  蚊子的血迹残留在掌中,萧婵忽地跨过他翻身下床寻了个帕子擦干净。

  血迹擦净,萧婵再次脱下绣鞋,蹑手蹑脚的从他身旁爬过,一边膝盖刚跨过,怜腰勃然被搦住,那手就势一压,上半身熨帖在滚热的胸膺上。

  曹淮安发出一声闷音,推开了身旁的碍手的被褥。

  她就这么静静的面贴在硬实的胸膺上,半晌,腰上之手开始游走,经过之处激起一片疙瘩,正准备挣起身,却被他抱着翻个身,直接眠倒在榻上。

  萧婵口呿眸眙,拿手搪他胸口,佯装镇定,实则慌乱不已。

  曹淮安一手支撑着身子,一手拨开她遮面秀发,眸子阴沉沉却又带不明的光。

  寂静里,男子岔岔之声在耳边响起:“可以吗?萧婵。”

  萧婵醉了酒,失了神,心里百感交集,嫁为人妇,这榻上之事儿不能免,只是一想到初次是凄疼似割肉折骨,甚是害怕,一时不依他所求。

  等了许久不见回答,借着溶溶月光,曹淮安看她蹙眉啮唇,容色十二分纠结,他叹了口气,吻了吻脸颊作罢。正要离身,颈上却攀来一对儿粉藕臂,身下之人隐隐讽讽地说道:“那……轻些……我害疼。”

  窗外风儿嚣,树影乱摇,玄度慌逃。

  得她回应,曹淮安先是愣神,一会儿才低笑一声有了动作。他先凑过头去,与她交吻。萧婵两目紧闭,不懂得微启唇瓣来互戏软舌。

  虽身下的人儿已漱齿澡肌,曹淮安还是嗅到了一丝丝酒气,掺杂些肤膏的香味,很甜。

  单是交吻,便用足了半柱香。从唇吻到鼻尖、粉题再到腮颊,循序渐进,没有一丝急乱。

  曹淮安忽而发出急喘,大掌滑倒胸前,张开五指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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