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页_夫君五岁半+番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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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页

  “属下走时王爷说了,不出半月弩羌必定归降。现在只怕弩羌已经支撑不住了。”

  季绾听闻姜荀打了胜仗自然高兴,嘴上问:“王爷怎么样?有没有受伤?”

  “王爷毫发无损。”

  季绾让他稍等片刻,回房写一封回信差他送到辞州。

  待回了西院,季绾才小心翼翼地拆开书信。姜荀的字很好看,言辞却极其啰嗦,几乎是想到什么写什么。他从行军路上的飞鸟说到辞州的土货,又说边疆民风开化,随便一逛都能在青天白日下看到亲亲的男女。

  他说:绾绾我归心似箭。战事快结束了,可惜辞州距离京城千里,不知能不能赶回去陪你过年。离京后我愈发确定了自己的心意,来日若有报应也认了。

  季绾看完了书信,开始提笔给姜荀写回信。

  她笔下飞快,思索再三又撕了重写。她只觉得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哪里开始写,又念及姜荀军务繁忙,没时间看她的书信。

  来回几次,季绾只写下几个字:君心似我心,一切安好,勿挂。

  完事后季绾派人将送信的大人送到驿站,天气寒冷,不知是哪位丫鬟闲的在府中唱起了歌谣,“思君念君不见君,迢迢明月照我心。春风暖雨待君归,妖妖桃李不敢开……”

  季绾抱起在雪地里滚了一身雪屑的小黄狗,吓唬它:“刚给你洗的澡,再这样不理你了。”

  小黄狗讨好地舔她下巴,季绾想,冬天可真长啊。

  她抱着小黄狗进屋,屋里地龙烧的热乎,寒气很快就被驱散了。玉蓉嬷嬷挑了帘子进来,手里拿着一封大红请帖,她说:“王妃,宫里派人来传话,腊月二十八是五公主的生辰,皇后在宫里摆了家宴邀请王妃出席。”

  五公主?季绾记得,她是淑妃娘娘的女儿,据说身子孱弱胆子小,一向不招人待见。皇后怎么想起给她办生辰来了?

  玉蓉嬷嬷也想不通,说:“许是五公主十五及笄,皇后不想落人话柄不办不行。只是淑妃娘娘是王妃的姑母,五公主也算得上王妃的表妹,不出席说不过去。不过王妃放心,宫宴上人多,她们不敢做什么。有老奴跟着,想必出不了什么岔子。”

  季绾虽觉得事出反常,却没不去的道理。有了玉蓉嬷嬷的话又更加安心几分,当即吩咐下去:“那就去库房给五公主挑点礼物带过去吧。”

  第29章计划

  坤宁宫中,多出不少生分面孔。紧闭的宫门隔绝夜色,内堂中熏香袅袅,金黄的轻纱从屋顶倾泻而下,灯火辉煌间,众人一句话也不敢多言。

  皇后端坐在软榻上,闭眼手里捻着一串佛珠。不多时荣嬷嬷来报,“娘娘,请帖送到淮南王府了,王妃许诺腊月二十八一定出席。”

  皇后不轻不重地回了一句:“嗯。”

  淑妃松了一口气,小心询问:“娘娘,臣妾可以带五公主回去了吗?”

  皇后缓缓睁眼,“是去是留你自便就好,公主生辰你还有诸多事情需要准备,就让她留在坤宁宫由本宫照顾吧。”

  “娘娘……”淑妃声泪俱下,“五公主胆子小,离了臣妾根本睡不好觉,望娘娘垂怜让她随臣妾回舒兰宫吧。”

  “急什么?”皇后不耐烦道:“你照着本宫的意思办,等腊月二十八淮南王妃进了宫自然没你们的事。走吧,再啰嗦吃苦的可是公主。”

  淑妃没有办法,只得先行离去。荣嬷嬷道:“都怪太后娘娘那帮人看的太紧,想请王妃入宫还得寻个由头。好在淑妃和她有姑母这层关系在,不怕淮南王妃不来。”

  皇后放下佛珠,喝了一口茶,无奈道:“自淮南王回归我们处境着实不算好,陛下已经对本宫,对昭儿起了疑心,万事需得小心。这次绝不能再出岔子了。”

  正说着,三皇子姜昭进屋了,他行过礼后坐下,皇后便问:“事情处理的怎么样?”

  “母后放心,都处理好了。陈药师已经送出京城,他绝对不可能活着回到南蛮。赤魂虫,陨蛇一事父皇虽起疑心却无证据,只要我们不认父皇也没有办法。”

  皇后心中的一块巨石落地,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丫头,问:“昭儿觉得这丫头说的话可信吗?”

  三皇子沉思片刻,回答:“可信。不瞒母后,冒充那北狄女子的人儿臣今日都找好了,年方十八,在北狄生活过三年,对北狄的风土人情十分了解。”

  “母后,如今已是穷途末路,六皇子回京太子之位铁定是他的。明的暗的咱们都试过了,既然无用只能从他身边的女人下手。儿臣打听好了,不出除夕淮南王必定回京。他手下的亲兵已经收集了十来个符合条件的女子,我会让流云混在里面。到时候相认,骗取淮南王信任水到渠成。”

  这个法子虽然冒险,但手握流云家人性命,就算暴露流云也不敢攀咬到他们身上来。皇后做好了最坏的打算,问跪在地上的那名女子:“除了你说的那些,淮南王与那女子间可有什么物证?”

  绿萝害怕,肩膀轻微抖动,低着头小声回答:“回娘娘的话。王爷与那女子的旧事奴婢都是听赵大人说的,绝对属实。至于物证,听说有过一支发簪,但谁也没见过。”

  “这个无妨,发簪就说遗失了。只要旧事能对的上,不怕姜荀不信。”

  绿萝被带下去前,三皇子提醒她:“别走漏风声,事成之后少不了好处。”

  三皇子露出胜券在握的微笑,他说:“母后只管按计划行事,找个由头将季绾留在宫里。有她在流云不好接近,毕竟女人的嫉妒心太可怕,若她小心眼给流云使绊子,咱们的计划又得往后拖。”

  “再者,季绾那女人我总觉得晦气。本想着她无权无势构不成威胁,顺道卖侯府个人情。没想到她嫁过去后姜荀的赤魂虫竟然解了,有她在我总觉得会生出意外来。等解决了姜荀,就把她扔进勾栏里自生自灭。”

  计划皇后早已熟记于心,她仔细看过毫无破绽,许是这些年来夺位失败的次数太多,皇后反倒有点不自信了。

  她忧心忡忡地回答:“太后身子一日不如一日,五公主生辰必定不会出席。只要太后不在,拿捏一个小丫头本宫还是有把握的。但是昭儿,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你说我们是不是漏掉了什么?”

  “凡是计划,本就没有万无一失的,但即便不成咱们也能摘干净自儿。母后在怕什么?兵行险招出奇制胜,不试试怎么知道?难不成母后甘愿尹皇后的儿子爬到咱们头上?”

  尹皇后就是皇后的一块心病,一提她就满肚子火气。皇后道:“当然不能。你下去吧,这几日派人看着别出什么乱子,腊月二十八我想法子让季绾出不了宫门。”

  “昭儿,你我母子二人身处同样的境地,你有夺权之心我自当倾囊相助。但我最后问你一句,没有背着我做不该做的事吧?”

  三皇子不解,“母后何意?”

  皇后看他确实不知,摆摆手道:“无事。就是近日心慌得很,一个辞州就够乱了,陛下竟还有心思增兵潞门关。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陛下了。”

  三皇子神色自若,淡淡开口:“此事儿臣确实不知。我们看不透陛下的想法,陛下又何曾看透过我们?都是命,明争暗斗多年,父子情份也不剩多少了。”

  边疆辞州,纷飞多月的战火终于停息。弩羌归降,辽阔的原野上将士们围着火堆坐下,煨热的酒一杯接一杯灌进肚里。

  军中都是一帮糙汉子,说话三句离不开女人。姜荀枕在一块巨石上,仰面灌进一壶清酒,漫天飞雪簌簌地砸在脸上,嘴里冒出丝丝白气。

  赵衍手拿一床毯子小跑过来,披在姜荀身上,说:“王爷注意身子。明日班师回朝,节度使和北营五百亲兵留下与弩羌商议朝贡之事。这次弩羌吃了败仗,十年内只得安分守己,咱们暂时不必天南地北到处跑了。”

  “哪能啊……”姜荀又灌了一口酒,“北狄的事情还没处理好,估计还有的打。不过我倦了,也怕了。赵衍,你说我是不是老了,怎么只想赖在京城过安生日子。”

  赵衍笑:“王爷才多大啊,若王爷都说自己老了,属下岂不是半截身子入土?”

  姜荀摸着柔软的毯子,鼻息间全是清冽干净的味道,他问:“赵衍,京城有你思念的人吗?你也老大不小,别挑了。我都成婚了你还光棍一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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