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1章 春风得意马蹄疾_跨越时空的悲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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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1章 春风得意马蹄疾

  接下来的几天,战场上的情况变得扑朔迷离,让京城的百姓看得目瞪口呆,应接不暇。

  凤翔路的赵侯爷老骥伏枥,奋起反抗,在朝廷援兵的帮助下,把草原人打得是落花流水,一举大半收复失地。

  室韦大汗铁托大惊失色,紧急驰援,趁着他连续作战,兵疲马累的情况下,又扳回一城,双方重新拉据起来。

  河北路的宁国公趁夜出战,边败边退,把草原大汗巴舍尔引到包围圏,朝廷尽起大军,双方激战一天一夜,要不是哲别率部拼死断后,就差点活捉了他,成为俘虏。

  为了报复,草原人在河北几路烧杀抢掠,老百姓深受其害,求援赈灾的奏折雪片般递到了政事堂,听说两位相公已经好几天没有家回了。

  在王中正的率领下,大燕朝仅有的几支骑兵,深入草原,却中了敌人的埋伏,损失惨重,被迫后退,暂作休整。

  草原人最后留守的力量,也趁势出击,增援巴舍尔,使得他兵势大涨,再一次威逼宁国公和朝廷的联军。

  至此,双方的底牌尽出,进入了对峙阶段,时不时小规模交手,伤亡与日俱增。

  而就在这个时候,却传出了皇上病重的消息,顿时在所有人的头上蒙上了阴影。

  京城的局势瞬间就变得微妙起来,在是立长君还是扶幼帝的问题上,显得尤为尖锐,私底下顿时暗潮汹涌,戒严也一天天升级,虽然还没有施行宵禁,但一到傍晚,街上就少有人行走。

  袁城很快也变得谨慎起来,除了上朝,就是进宫看看母后,其余时间都闭门不出。

  “皇上,张相来了,”秦大伴看着床上瘦得皮包骨头的主子,心中就一阵难过,面上还不敢显露出来,“他就在宫门外,要宣他进来吗?”

  “嗯,宣。”又是一阵嘶心裂肺的咳嗽,秦大伴连忙上前轻拍着后背,皇上才好不容易平息下来,在内侍的帮助下,半靠在床头。

  “皇上,您要保重龙体啊,”行过大礼的张相看着面前的景象,心如刀搅,“边境的局势已经稳定下来了,很快草原人就会顶不住,重新退回草原去。”

  “朕知道,他们这次选择得的时机不对,如果没有很快取得大性,就绝不会长久,”皇上看着床顶,沉默良久道,“朕担心的是以后,平衡一旦被打破,就会无休无止。”

  “草原人经过二十多年的休养生息,人口大增,牛羊满栏,已经重新变得强盛起来,需要更多的牧场,财富,以后战争将变得不可避免。”

  “反观我们,几十年的安稳生活,磨掉了仅有的血性,变得武将怕死,文官贪财,都只顾着自己眼前的利益。”

  “朕筹谋良久,精心布局,本就想毕其大功于一役,给子孙后代扫平障碍,能再有几十年的和平,可惜,功亏一篑啊。”

  “现在草原人还在边境徘徊不去,朕的身体已经支持不下去,某些人的心思又活了起来,你去看看那些奏章,多少人在拐弯抹角的提醒朕,值此危急时刻,为了江山社稷,宜立长君。”

  “可他们怎么忘了,就因为这样的事,前朝为此发生了多少事,起了多少波澜,就不能长点记性,真当朕的屠刀不快吗?”

  张相垂着双手,听着皇上的喃喃自语,说着自己的打算,担心,牢骚。

  “你还是这么谨言慎行,”皇上说了半天,没有得到回应,吃力的扭头看了一眼,“朕没有时间慢慢安排了,决定马上立泽儿为太子,你怎么看?”

  “皇上英明,”张相面无表情的赞了一句,“泽皇子天姿聪颖,孝顺仁义,又是皇上唯一的儿子,立为太子,明正言顺,自无不妥。”

  “嗯,你明天上份请立太子的折子,”皇上看着床顶,说着早就思考过的想法,“值此情形下,一切礼仪从简,和礼部商量过就去安排。”

  “老二肯定不死心,他掂记这个位子很多年了,只希望不要做出什么傻事来,闹得不可收拾,大伴,把东西拿过来,给张相看看。”

  秦大伴从桌子上拿过来一叠厚厚的文件,张相有点疑惑的接过,仔细翻阅,越看越快,手也忍不住颤抖起来。

  “这都是燕山卫这些年来,收集到的雷家和草原人勾结的证据,”皇上忍不住叹了口气,“而雷家和宁国公,和秦王府关系密场,这里面的情形,朕都不敢想,真要牵扯出来,就得天下震动。”

  “皇上说得是,”张相缓慢放下手中的东西,深吸一口气,平复下心情,他早就过了热血沸腾的年纪,“臣相信,宁国公,秦王爷都是国之栋梁,皇室子弟,肯定不知道其中的细节,是被人利用了。”

  “朕也相信,他们不会如此不智,”皇上点头赞同,指着张相手中的东西道,“不管怎么说,雷家是不能留了,你下去安排一下,不要走漏风声。”

  “回头朕再派人,把这些东西送给两人,让他们看看,交往的都是什么人,被蒙在鼓里还悠然自得,咳咳,咳咳。”

  说到这里,皇上又剧烈咳嗽起来,咳得满脸通红,秦大伴连忙上前,轻拍着他的后背。

  “还是传太医过来看看吧,”张相一脸担心的看着皇上,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。”

  “不用,朕的身体自己知道,太医们早就看过了,都束手无策。”剧烈咳嗽后,皇上的精神好了一点,接过秦大伴递上的手帕擦了擦嘴角,殷红的血迹触目惊心,“咱们君臣相知相遇,快有三十年了吧,时间过得真快啊,就好像是不久的事,一切历历在目。”

  “皇上记岔了,已有三十一年四个月,”张相的脸上也露出笑容,不胜唏嘘,“臣还记得,当时臣尚在别人家当西席,参加春闱时,匆匆忙忙的一头撞在皇上的马车上,您不但没有怪罪,还送臣去了考场,鼓励臣好好考试。”

  “等到第二次见面,臣才知道您是皇子,是代皇上巡视考场的,这一幌就过了三十多年,时间过得真快啊。”

  “是啊,你都满头白发,而朕就快死了,”皇上收回思绪,看着张相认真道,“咱们君臣相得,本可以留下一段佳话,奈何碰上草原人叩边。”

  “只要大燕上下一心,草原人就不过疥癞之疾,”张相的心脏突的跳了一下,什么叫奈何碰上草原人叩边,口中却不耽搁,“皇上也很快会好起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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