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8 章_撩又不犯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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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8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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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当狄初说——今晚,你留下陪我吧。

  祁凌内心极其下流地涌出一连串禁制画面,甚至还浑身抖了抖。没想到今晚能捡个大便宜,简直是——人逢喜事,精!神!爽!

  不过还没等祁凌爽完,狄初掀开被子,打算从床上下来。

  祁凌相当虚伪地制止他:“别,别激动,你这手上还输液呢。输完咱们......”

  祁凌想说输完咱们慢慢来,良宵很长,不急在一时。

  没想到狄初伸手把针拔出来,从床头抽出张卫生纸往手背上一按,淡定地说:“走吧。”

  走?走去哪儿?!

  祁凌瞬间懵逼,看着正在穿鞋的狄初:“操,你干什么?快回床上休息!”

  “又不是什么不治之症,输了液早好了。”狄初把放在床头的手机拿上,指了指保温盒,“自己带上,对了,医药费结了吧?”

  “嗯,啊”祁凌点头,“送你来的时候就给了。”

  “只要不赊账就成,走吧。”

  狄初带头走了出去。

  “不打声招呼啊?”祁凌莫名来了句。

  狄初回头看他一眼:“赶紧的,去问问太平间在哪儿。我在楼下等你打完招呼。”

  “操!”

  祁凌心理所有的罗曼蒂克全没了。

  晚上九点左右,两人从医院出来。祁凌瞅着狄初不太爽利的脸色,准备拦车:“回家吧,明天开学了。”

  狄初听到这个就烦躁,好好的三天假期,晕了一天。不过最让他牙槽疼的不在这儿,而是明天收假,意味着所有人憧憬又恐惧的高三正式开始了。

  宛如一个仪式般,在狄初的心头敲响了警钟。

  “附近有没有山?”狄初忽然说。

  “山?”祁凌站在他旁边不知所谓,“有啊,不过你要干什么。”

  “爬山。”

  狄初和祁凌对视,后者愣了愣,伸过手来:“没烧吧?是不是把脑子磕坏了,咱再回去检查检查?”

  “查你舅的蛋啊!赶紧带路。”

  祁凌无奈耸肩,得,现在谁是病号谁大爷。

  什么毛病,上辈子得是土匪才会对山有这样深厚的感情。

  路过便利店,狄初站在门口指挥:“去买点喝的。”

  祁凌磨磨后牙槽,忍了半天没动手,转身走进便利店,不一会儿提了两瓶啤酒出来。

  “雪花还是纯生,冰的还是常温?”狄初伸手去提口袋。

  祁凌往后退了一步,笑笑:“做什么傻逼梦呢,你的是这个。”

  祁凌从两瓶啤酒下边抽出一盒真果粒,拿到狄初面前晃了晃。

  狄初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,打算自己买。

  “哎!站着!”祁凌一把拉住他,“就你现在这身体,你还想喝酒?疯了吧。”

  “我喝点酒怎么了?”

  “那你胃疼的时候怎么不问问胃怎么了?!”祁凌的声音骤然拔高,两人挺着脖子,跟俩蠢鸭子似的对视了几秒。

  “别管我。”狄初眯了眯眼,语气烦躁。

  祁凌忽然揉揉他的头发:“乖,听话。”

  狄初一怔,印象里给他说过这三个字的人,只有一个。

  现在那人已经不在了。

  狄初不自然地偏了偏头,没再往店里走:“神经病吧。”

  祁凌把真果粒放回去:“大爷,我给您带路。”

 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,夏季这个点儿,人还挺多的。但往出城的路上走,散步的人数逐渐减少。

  狄初一直沉默不言,祁凌也不好开口。

  他不清楚今晚自己那番话对狄初有没有作用,脑子一抽,说出的话自己都不敢相信。

  不过祁凌没后悔,他就是挺喜欢狄初的。虽然现在还不清楚到底多喜欢,可自己愿意陪着他。

  祁凌想得很明白,喜欢和好感是一回事。但自己肯定不是因为同情才靠近狄初,多骄傲的一个人,是不允许被人同情的。

  自己也不会这样做。

  那么思来想去,大抵是先喜欢上这个人,才会对他的事投入精力去关注。

  不是因为需要而喜欢,是因为喜欢而需要。

  当他们走到山脚时,狄初问:“上山就这一条路吧?”

  祁凌又都点蒙:“啊,是。”

  “那你跟在我后面,五米以上。”

  “操?你他妈今晚犯什么毛病?”祁凌瞪大眼睛,“换个方式折磨人是不是?!”

  狄初没理他,自己先往山上走了。祁凌张张嘴,什么话都没骂出来。

  操了隔壁的双黄蛋!

  一上山,连夜色都被层层掩映的树木阻挡在了外面。

  今夜无月,四下漆黑。山上静悄悄的,甚至能很清晰地听到两人的脚步声。

  还有风拂过树尖的声音,沙沙响。

  祁凌不知道狄初犯什么神经,压着火跟在后边儿。

  袋子里两瓶啤酒随着他的摇动轻轻相撞。

  “不是兄弟你不好,是这世道不干净,容不得你这样做人!”

  本来在前方沉默走路的狄初突然大吼一句。

  祁凌差点闪了腰,一时也没反应过来狄初想表达什么。

  老子不就没给你买啤酒么,至于这样文绉绉地含沙射影?

  祁凌正想说:放你妈的罗圈屁。

  结果狄初又没头没尾地接了句:“出自施耐庵《水浒传》。”

  祁凌在原地站了会儿,这人没疯吧。

  操,还真不好说。

  祁凌无语地跟在后边,狄初却像是上瘾了,独自一人喋喋不休。

  “所谓的康复训练,其实就是无尽的痛苦和折磨。斯蒂芬金。”

  “我们带着不成熟的爱彼此相爱,表现得粗暴,这种凶暴如果是成年人,往往能摧毁她们的生活。汉勃特,《洛丽塔》。”

  “好辩的途经可能是一种罪恶,沉默的途经也一样有可能。埃科,《玫瑰的名字》。”

  祁凌一哂,这他妈背上了。

  果然另类型学霸的脑回路就是不同,祁凌除了《水浒传》,其他几句都没听过。

  不知道狄初今晚作什么妖,祁凌也没上前问,生怕狄初一个鞋拔子把他抽下山。

  祁凌从包里摸出烟,看看上山的路,估摸着才走到半山腰。

  得,跟在后边儿走呗。

  还能有更离谱的不成?

  狄初对身后的祁凌不予理会,抖机灵似的,从《果壳中的宇宙》背到《黄金罗盘》,从《战天京》背到《中华史》。

  硬生生地给祁凌上了一堂“深夜语文课”。

  祁凌抽着烟,倒有些听入神。

  他从林老大那里了解到狄初成绩好,但到底是怎样的好法,不知道。想来应该和年级上的优等生差不多,每天抱着课本啃。

  而今天他有点开眼的意思,狄初底蕴挺厚,还不属于看完书就忘了那种。

  书中的句子都能信手拈来。

  这人挺有意思。

  祁凌刚想着,大抵也就是背背书,不会有更离谱的事了。

  前方背书的声音一顿,忽然变了腔调。

  “佛前灯,做不得洞房花烛。香积厨,做不得玳筵东阁。钟鼓楼,做不得望夫台。草蒲团,做不得芙蓉,芙蓉软褥。奴本是女娇娥,又不是男儿汉。为何腰盘黄绦,身穿直缀?见人家夫妻们,一对对着锦穿罗。啊呀天吓!不由人心热如火,不由人心热如火!孽海记,《思凡》。”

  这不是唱出来的,是念。

  祁凌脚下一滑,差点没抄起两瓶酒往那傻逼的后脑勺上招呼。九曲十八弯的脑回路也跟不上狄初的作妖方式。

  祁凌吐了口烟,这他妈什么事儿啊!

  操!

  狄初像是找到新鲜事儿的孩子,刚念完,在原地蹦跶两下,声音更嘹亮了:“杨玉环今宵如梦里。想当初你进宫之时,万岁是何等的待你,何等的爱你,到如今一旦无情明夸暗弃,难道说从今后两分离!《贵妃醉酒》!”

  狄初背完,莫名其妙来劲儿似的,跟着吼了句:“好!狄老板这一嗓子!漂亮!”

  祁凌看得发愣,烟头烫手了都没管。

  要不把狄初打晕带回医院算了,这满山的坟都能被他给叫醒。

  抽风抽出新高度,祁凌不管不顾地从袋子里拿出啤酒,用牙齿咬开瓶盖,猛地灌了一口。

  操,谁他妈也别问老子为什么要买瓶装酒,脑子抽!

  祁凌走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狄初今晚到底想干什么。

  犯浑也不是这么个法子。

  但更没想到的是,狄初唱起来了。

  “大雪飘扑人面,朔风阵阵透骨寒。

  彤云低锁山河暗,疏林冷落尽凋残。

  往事萦怀难派遣,荒村沽酒慰愁烦。

  望家乡,去路远,

  别妻千里音书断,关山阻隔两心悬。

  讲什么雄心欲把星河挽,空怀雪刃未锄奸。”

  狄初开嗓的时候,还有些涩,磕磕绊绊的涩。似乎一人哑了半生,忽地开始说话那般。

  极其激动,又极其生疏。

  祁凌从没听过戏,一窍不通。

  可今晚他就像混沌开窍,忽然在狄初透亮的声音里,听懂了他的魂。

 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灵魂的了解,大抵一生仅此一次。芸芸众生,大多数人甚至从未在对方的灵魂中窥见天光。

  而今天,祁凌看到了,那是来自狄初本身的,不一样的东西。

  狄初唱得并不好,不像是学过的。路子挺野,一听就是门外汉。可狄初唱得挺倔,那股倔劲儿是打骨子里透出来的。

  明知不擅长,也偏要试上一试。

  祁凌把剩下的半截烟扔了,酒瓶提在手里,慢悠悠地跟在他后面。

  狄初就在前面肆意地唱着,像一魄飘荡世间的幽魂,借《大雪飘扑人面》,当真唱出了人生的穷途末路。

  他就还剩那么一丁点倔,立足在这世间。脚下幸得还有方寸,才不至于绝望。

  可他像是在说,你看,我还有这么一点位置,容不得别人,也走不出去。

  祁凌觉得狄初在借由这些句子、戏词映射自己,又觉得不像是。

  不然太悲了。

  可不应该吗,不应该悲伤吗。

  离去的两人可是这世界上唯一的至亲,不难过才是骗人的吧。

  狄初唱着,在前面走着,没有角儿的任何动作。并没亦歌亦舞,并没抛袖移步。他本身就像一台时光机,将戏与现实相连。

  他唱着,或者是念着。

  一路走过上山的路,也仿佛走过前十七年逼仄的路。他的身边有风雪弥漫,越过古老的城墙,飘过斑驳的颓垣。他的身边有血泪成河,淌过十七年艰涩的岁月,淹没贫瘠而柔软的心房。

  祁凌有点慌,他可能一生就这一次,能窥伺到狄初的灵魂。

  所以他大气不敢出。

  直到后来,狄初疯魔一般,唱着念着,终于声音发抖,嗓子沙哑,哭腔无法掩饰之时。

  祁凌在心里叹了一声。

  你倒好,唱得肆意又痛快。我也好,被你一人杀得片羽不留。

  祁凌跟着,他不知道狄初有没有真的哭出来,所以一直保持着合适的距离。

  骄傲的人,吃苦不愿有人看到,脆弱不愿有人看到,悲伤更不愿让人靠近。

  祁凌觉得祁迟至少说对了一件事——初哥这种人不一样,我怕你镇不住。

  是不一样,可不代表镇不住。

  祁凌想给祁迟发个消息,他知道哪儿不一样了,灵魂不一样。

  狄初和他以往见过的人,从根上就不同。

  他的灵魂是沉甸甸的,有分量的。

  等两人走到山顶的时候,祁凌才追了上去:“随便找个地儿坐,还是你想站着。”

  狄初神色挺正常,一路爬上来,身后跟着一人,自己所做所为肯定被祁凌看在眼里。

  说不定没少吐槽,可狄初很淡定的样子,像是压根就没那回事。

  祁凌默默鼓掌,这清新脱俗的心理素质,牛逼。

  两人找了个空地坐下,面朝城市。

  这个县城不大,夜景到还是有点看头。聚在一起,簇成灯海。

  夜晚的清风从两人之间滑过,宁静致远。

  “刚刚......不好意思啊。”狄初忽然说。

  “啊。”祁凌有点不自然地喝了口酒,“还成,没想到你知识积累这么丰富。”

  有意对问题核心闭口不谈。

  狄初看了他一眼,这二百五棒槌关键时刻还挺上道的。

  “给我喝一口。”狄初指指他手中的啤酒。

  “做梦。”祁凌从口袋里拿出真果粒递给他,“喝奶吧,傻逼。”

  狄初把吸管插好,盯着他:“喝完在这儿打一架,弄死你直接埋了,省钱。”

  “不用不用,就狄老板刚刚那几嗓子,不知多少孤魂野鬼半夜惊坐而起给您叫好!我估计位子都给我腾出来了,要打你赶紧,弄死当睡着。我自己去坟里躺着。”

  祁凌手掌后撑着草地,笔直的双腿向前伸展。

  狄初搓的火被他简简单单两句调笑给说没了。

  转头倒自己认认真真地喝奶去了。

  两人坐着,不说话也没眼神交流。

  祁凌喝着啤酒,懒得问他用意何在。就陪着呗,别无他法。

  过了会儿,狄初把喝空的盒子攥在手里捏扁,看着前方的夜景,说:“祁凌,你的爸妈不管你们吗?”

  祁凌呛了一口酒,一直以为“父母”两字是狄初的死穴,没想到他会自己开口。

  “不怎么管,但钱还是要拿。”

  “徐陆给你说了多少我的事儿?”

  “我日,”祁凌一顿,“你他妈该不会想杀人灭口吧?!”

  “什么毛病。”狄初侧头看他,“被害妄想症?”

  祁凌心头一松,把剩下的啤酒一口闷了。然后把第二瓶拿出来,用牙咬开。

  “也不算多,就是说你父母......去世,然后你的童年似乎......不太美好。”

  “哟,傻逼也学会斟词酌句了啊。”狄初笑了笑。

  “操!”

  祁凌忽然觉得自己那么点儿良心真的是蠢大发了。

  狄初没理他,突然自顾自地说:“我的童年不是不美好,只是比较煎熬。一方面,我妈精神时好时坏,小时候都比较天真,对母亲的关爱嘛,总是比较渴求的。不过总是失望而已。

  “我爸呢,很痴情,痴情地像个智障。我妈打我的时候,我爸在旁边忙着递棍子。反正我就是他俩操出来的玩意儿,打打又怎么了。

  “我其实,不怪我妈。病嘛,谁没得过病。只是她的毛病比别人大点而已,所以前十几年,我都伪装得挺好。在家就是一个纯良的孩子,在外面就可劲儿地浪。好像只有这样,我才能感觉到自己是个人,可以有喜怒哀乐的、完整的人。

  “所以我第一天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,除了烦躁,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欣喜。欣喜我可以做自己了,可是,就算我成为了自己,做了自己。也没人看了。

  “他们看不到,看不到狄初原来还有很多面,不止是个只会学习,听话顺从的人。他也会暴怒,会烦躁,会做些卑鄙下流的事,有时也会有点龌龊的想法。

  “所以,我觉得没必要挣扎了。就在这里吧,我的母亲从这里出生,我在这里死去。”

  “还有,那天打扰了你的好事,很抱歉啊。”

  狄初说完,看着祁凌笑笑。

  这一笑可不得了,原本就心猿意马的祁凌,在酒精作用下,差点没扑上去。

  “所以,今晚你带我上山,就是想说这些?”

  祁凌挺不是滋味的,他发现自己曾经历的事,自己的家庭,和狄初比起来,简直就是小儿科。

  没人管的童年,太他妈幸福了。

  狄初摇头:“也不是,其实只想说抱歉的,前面那一段话是临时加的。估计我说梦话呢,你听过就算了。”

  怎么可能忘,祁凌没作声,看了他一眼。

  一抬手,又把第二瓶啤酒喝见底。

  “我给你唱首歌,作为你给我唱戏的回礼了。”

  祁凌仗着酒精上脑,一时兴奋和冲动。

  “别。”狄初突然制止了他,“别唱,唱得人脑仁儿疼。”

  “我操你家的花袜子!别人想听他妈的还要买门票呢!”

  “得了吧,就你们那小型演唱会,你给我票我都不一定来。”

  “打一架吧,我日你爹的!”

  祁凌翻身想要站起来,两人在一起就和平不了!

  一个比一个嘴贱,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把对方弄死,简直是思想道德超越了人类极限。

  狄初没管祁凌气得跳脚,反倒是捂着肚子笑开了。

  声音爽朗,清亮悦耳。很舒畅的那种,似乎是一直以来压在心上的石头被踹开,终于呼了口气。

  祁凌被他搞得有点疯,这次是想笑也笑不出来。

  自己喜欢上了个什么玩意儿啊!操!

  狄初眼泪都快笑出来了,可祁凌觉得这不像是笑出来的眼泪。

  “祁凌,咱俩别比赛了吧,幼不幼稚啊。”

  “啧,也不知道是谁先贱的。”祁凌往他身边挪了点,两人靠得很近,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。

  “你先的。”狄初偏头看他,狭长的凤眼里似有星辰大海。

  看得祁凌灵魂一颤,太犯规了。

  操,这他妈不撩胜似撩。

  “得,听你的吧。”祁凌拿出一根烟叼在嘴角。

  狄初用手肘撞撞他:“你大爷的,别这么抠门儿!给我一根。”

  啧,啧啧啧。这他鬼的是求人的态度?

  跟土匪打劫似的。

  祁凌递烟给他,自顾自地点上。

  狄初皱眉,踹了他一脚:“点上啊!”

  “我日!你他妈使唤人还上瘾了是吧?!”祁凌被他吓得差点把烟吞了。

  后者伸手将头发撩到耳后,勾唇一笑:“是啊。”

  祁凌看得有点呆,也估计今晚两瓶啤酒喝得太急。

  也可能是狄初笑起来真的太他妈好看了!

  反正不管是什么理由,祁凌脑子彻底不管事儿了。他抬手将打火机猛地扔了出去,银亮的外壳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。

  狄初错愕:“你他妈找抽是吧?来来来!老子今天不把你打成地瓜,老子不信狄!”

  祁凌坐着没动,指了指自己的烟。

  定定地看着狄初,笑得有些邪气。

  眼里像是在说,你敢不敢。

  狄初回味了两秒,像是明白了什么事儿,把烟夹在唇间,话语有点含糊:“操,算你狠。”

  狄初忽地向祁凌倾身而去,两支烟抵在一起,两人额头轻轻相撞。

  祁凌虽然料到狄初会明白自己的用意,但没料到在狄初靠过来借火的一瞬间,自己的呼吸依然很不听话地乱了。

  狄初离地太近,甚至能看清他漂亮浓密的睫毛,高挺的鼻梁,顺着下去是看起来柔软美味的唇。

  太引诱了。

  祁凌身体里的血液同酒精迅速攒动,搅和着为数不多的理智,叫嚣地的无法无天。

  祁凌一个劲儿暗示自己,知道知道,我知道他妈的太好看了,太撩了!可你他妈要冷静啊!别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傻逼一样!

  狄初的烟点燃了,他吸了一口,缓缓吐出烟雾。

  祁凌继续挣扎,感觉理智快要不属于自己。

  接着,狄初叼着烟,抬眼看向祁凌。

  两人蓦地看尽对方的瞳孔里。

  狄初再一笑,祁凌暗道,大事不好。

  今晚喝酒喝得太嗨了,醉得有些厉害。不然怎么会经不起狄初平常一样地笑容。

  后来,当祁凌再次回忆起今晚的种种,特死皮赖脸地拒不认账。

  统统归结于酒精上脑,荷尔蒙爆发,世界一片春意浓!

  祁凌伸手将两人的烟拿掉,狄初还没回过神,几乎大脑刚开始运转。

  祁凌扣着他的后脑勺,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。

  两片略带冰凉的唇碰在一起,酒味与奶香相撞,淡淡地烟香还在空气中弥漫。

  狄初愣住,感觉脊椎酥麻一软。

  祁凌没有其他动作,就这样在对方的唇上停靠片刻。

  意识归位般退了回来。

  祁凌抵着狄初的额头,终将今夜的所有情绪完完整整地串了起来。

  喜欢也好,心疼也好,冲动也好。

  反正,都因狄初而起。起了一场大火,那也合该由他所灭。

  祁凌看着狄初的眼睛,轻声说:“狄初,前十几年,你一个人,辛苦了。”

  但他没说完。

  往后的日子里,我会陪着你。

  一路同行,荣辱与共。

  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

  啊啊啊啊!!!今天的西瓜!!快没了!!

  哎嘿,又来了好多心肝啊~

  大家要一起甜甜甜哦!

  爱你们~

  话说,七哥也有个小本子,上面写了心肝儿们的马甲名字。都是我的宝啊~

  说起来,好多心肝儿的名字我都能记住了,特别是每天来的,我看到你们,跟哈士奇看到狗粮一样(呸

  祁大爷终于要追了,不撩了,甩开膀子追了!哈哈哈哈

  笑断气儿的作者看了看外面的烈日,收拾收拾准备出去晒自己这根腊肉了......

  心肝儿记得吃午饭!

  午安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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