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0章 原来是一个人_病娇相爷的掌中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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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0章 原来是一个人

  “时深呢?”

  “今日大军班师回京,相爷一大早便去了宫中述职。”

  苏雀点头,想到这些天她一直心痒痒想要探寻的书房,如今这个机会终于是到了。

  苏雀清了清嗓子,对身后的清风明月说道:“闲来无聊,我去时深的书房找几本书看,你们不用跟着我了,忙别的去吧。”

  见苏雀发话,清风明月只好退了下去。

  苏雀见身后再也没了人,她松了口气,提裙向时深的书房走去。

  书房里静谧无声,苏雀轻门熟路的扳动了书架上的玉麒麟。

  漆黑幽静的密室再次重新显现在苏雀眼前。

  看着望不到头的幽深黑暗,苏雀深呼吸几口气后才抬脚向密室里走去。

  苏雀掏出提前备好的蜡烛,蜡烛点燃之后将漆黑照亮,看着亮光,苏雀心里这才轻松了些。

  她紧紧握着蜡烛摸索着万般小心的下了台阶。

  待她穿过黑暗之后才发现密室里别有洞天,她忍住心下惊讶,小心翼翼的向前探索。

  可等她看清眼前是什么场景后,苏雀手中的蜡烛不自觉的从手中滑落在地。

  烛花挣扎片刻后最终变成了一缕白烟,消失在空中。

  只因映入苏雀眼帘的是两个巨大的铁笼子。

  而每个笼子里都囚着一个蜷缩的人,由于距离有些远,再加上笼子里的人蓬头垢面的,遮住了面容,让苏雀一时看不清笼子里的人到底是何模样。

  但她见到这一副场景就已经受到惊吓了。

  苏雀扶着墙绕过铁笼继续向前走,映入眼帘的最正中央摆着两个牌位。

  苏雀小心翼翼的看去,只见一个牌位上的名字为沈景,另一个名字为戚冉。

  苏雀在自己脑海里搜索一遍后并未发现有关这两个名字的印象。

  苏雀皱眉看着这两个牌位,她并不太明白为什么时深会供着这两个牌位。

  这两个人和他是什么关系?

  看到牌位最后一行小字时,苏雀更是有些不解。

  “沈清……是谁?”苏雀纳闷出声。

  本以为不会有人替她解答,可这时,却突然冒出一个熟悉的声音将苏雀吓了一大跳,声音有些熟悉,“看来你很好奇。”

  苏雀猛地向后看去,只见原本蜷缩在铁笼里的人突然站了起来,直直的看着她。

  苏雀背靠着桌子,心惊胆战的看向笼子里犹如困兽的人。

  “你……你是谁?”

  “你是苏润的女儿?”笼子里的人突然问她。

  苏雀没想到眼前的人竟然认识她,她心下更是不安,说话间更是颤抖了起来,“你到底是谁?”

  苏雀问完,只见笼子里的人突然掀起自己许久未打理过的长发,将自己的真实面容露了出来。

  “说起来,我们应该是见过不少面的。”

  待苏雀看清笼子里的人的真实面容后,苏雀惊呼一声,随即惊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。

  “你!你!”苏雀惊恐的看着笼子里的人却是久久的说不出话来。

  “很惊讶?”笼子里的人嘲讽一笑。

  苏雀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人,许久之后她才终于开口,“你是天宏帝?”

  “您不是……?”

 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?

  为什么堂堂一朝天子竟然会被锁在时深的密室里?

  苏雀眼睛不自觉的扫向另一个笼子。

  还未等她去看,天宏帝便替她解了惑,“不必看了,他是陈锋。”

  陈锋?

  他不是战死在战场了吗?

  “怎么会?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  看着这一幕,苏雀的嘴里突然变得口干舌燥起来。

  为什么明明已经死去的天宏帝和陈锋却被时深关在了这密室了。

  时深为什么会供奉着两座莫名的牌位。

  时深到底有什么事情是一直在瞒着她的?

  见苏雀这般深情,天宏帝冷哼一声,讽刺说道:“看来,他辛辛苦苦求娶的夫人也并不知道他这些腌臜事了。”

  听天宏帝讽刺的声音,苏雀眉头一皱,下意识的问他,“什么事?他瞒着我做什么了?”

  天宏帝知道自己死期已到,已然不抱有逃出去的希望了,可他落到这个地步了,凭什么时深就能坐拥美人,得到幸福?

  他不会让他如愿的。

  原本静静看着苏雀的天宏帝在听到苏雀的问话后,他嘴角突然一扯,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
  “你可知你的夫君本名并不叫时深。”

  听着天宏帝的话,苏雀眼睛闪过不可思议。

  “他本姓沈。”

  “沈?”苏雀重复道。

  随即转身看向身后的两个牌位,最后她的眼神凝在了牌位最后的小字上。

  “他是……沈清?”

  “你倒也不算太苯。”

  ……

  时深回到相府后径直向卧室走去,然而等他进了屋后却并没有发现苏雀。

  “阿满呢?”

  “回相爷,夫人说无聊,应该去相爷的书房了。”

  时深点头,将手里的糕点交给了明月,“这个是你家夫人近来心心念念的糕点,你先替她收着。”

  “是。”

  时深说完,便折返书房。

  等他走到书房后,却发现苏雀并未在书房。

  想到苏雀自怀孕后到处溜达的性子,指不定又去哪里溜达去了。

  时深无奈摇头一笑,想到正事,时深敛眉抬脚向书架处走去。

  密室内寂静幽暗,时深却轻门熟路的径直走进了密室。

  等他走到牌位前,见笼子里的天宏帝醒着,他倒是有些惊讶。

  “没想到你今日竟然醒着,倒是省事了。”时深嗤笑一声,走到困着陈锋的铁笼子里喂了他一颗药。

  天宏帝冷哼一声,“时深,你困我数月,到底意欲何为?”

  时深喂完陈锋丹药后,在手上涂了点药水后将自己脸上的面具轻轻揭了下来。

  露出一个苍白却又异常俊美的面容。

  他眉间的红痣像是吸过血一般艳丽饱满。

  让人见之难忘。

  躲在牌位下柜子里的苏雀透过缝隙看到时深的真实面容时,她飞快的捂住了自己的嘴。

  看到时深面容的一瞬,苏雀突然想到了幼时在雍州的记忆。

  她一直被叫做沈哥哥的人,眉间也有这么一颗红痣。

  这个面容与她记忆中的人模样慢慢的合在了一起,最终形成了一个人。

  那个令她幼时做过噩梦的人。

  如今她再一次见到了。

  沈逝。

  时深。

  沈清。

  原来这三个名字都是一个人。

  想通这一切后,苏雀的眼里早已泪流满面。

  原来,他一直都认识她。

  原来,他一直都在瞒着她。

  肚子隐隐作痛,可苏雀却顾不得上了。

  她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来。

  “意欲何为?天宏帝这么聪明,又怎会不知?”露出真实面容的时深不再隐藏自己的阴鸷。

  他眉眼间充满恨意的看向天宏帝。

  “你日日对着这牌位,难道心里就没有一丝的愧疚吗?”时深呵了一声,讽刺看向天宏帝。

  “愧疚是为何物?本帝并不明白。”

  天宏帝的话一落,便听见天宏帝突然哀嚎一声。

  躲在柜子里的苏雀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着。

 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时深,却是她见过的沈逝模样。

  那般狠厉,那般无情。

  看到时深这般模样,苏雀突然想起了幼时,沈逝剁那条蛇时的模样。

  天宏帝痛苦的捂着自己的手,左手传来的疼痛让他止不住的颤抖着,大汗淋漓。

  时深看到天宏帝痛苦的模样后,他苍白的脸上终于漾出一抹笑来。

  而这抹笑却给他原本带着阴鸷的脸上更添一份阴森。

  仿佛是从十八层地狱爬出来的魔鬼来索命一般,叫人不寒而栗。

  天宏帝的哀嚎也彻底将昏睡的陈锋唤醒了。

  原本还有些迷糊不清的陈锋在看到天宏帝痛苦的模样后,他惊恐的向时深看去。

  “你,你!”

  “怀右王也醒了?”轻飘飘的一句话传到陈锋的耳朵后,却让陈锋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。

  等他一动才发现自己全身都酥麻无力,他抬头惊恐的看向时深,“你对我做了什么?”

  欣赏完天宏帝的痛苦后,时深慢悠悠的走到陈锋面前,慢条斯理的回他,“没做什么,只不过让怀右王施展不了武功而已。”

  “你这卑鄙小人!”陈锋怒目骂道。

  被陈锋骂,时深只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。

  “今日是五月初三。”时深突然说道。

  跪在地上的二人都并没有理解时深的意思。

  看到这一幕,时深眸色逐渐加深。

  “看来你们已经忘了十八年前的今日了。”

  经时深这么一提醒,他们二人这才想起十八年前的今天发生了些什么。

  想到这,他们二人脸上浮现出惊恐的神色来。

  “当年,你们因一己之私,便将我沈家一百多条人命尽数杀死,我父亲只是一介文官,他何错之有,竟要你们将通敌之罪按到他的身上?”

  听着时深无波无澜的叙述,陈锋脸上却是大汗淋漓。

  “不,我都是听他的指使才做了这些的,都是他!都是他为了掩藏自己的罪过才将沈景杀死的!”陈锋连忙为自己辩解。

  可等他着急辩解完之后却没听见时深说一句话。

  密室里一瞬间变得十分安静下来。

  只有天宏帝粗喘的呻吟声回荡在密室里。

  正在陈锋心中惶恐时,便听见时深在他头顶上幽幽说道:“晚了。”

  陈锋大惊,连忙抬头去看时深,只见时深的眸子如上次一样变得乌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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